拖了好久的盲狙终于写完了!
在车上写的,有些地方不好请见谅
难得的天晴。昨夜浩浩荡荡下了一场瓢泼大雨,山上的石阶落了不少树叶,不远处还有人拿着竹扫把扫地,发出沙沙的响声。
上个星期跟前男友掰了,原因他也忘了,反正不是什么好事。放浪形骸了几天,他终于出了个门。也许是下过雨的原因,爬山的人寥寥无几。也对,这个时候来的人,不是天天坚持锻炼的老头,就是脑子有病。
韩信这么想着,丝毫没注意到他把自己也给骂了进去。石阶上泡了一晚的落叶黏糊糊的,如若不是扶着岩石,好几次他差点滑倒。啧啧,他脑子抽了吧,放着大好时光不去打游戏,跑来山上受罪。他抖了抖肩上的背包,忽然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声音。
不是吧,爬个山还能遇到前男友?
韩信稳了稳心神,觉得今天倒霉透了。妈了个拍子,老天爷存心跟他过不去吧?!他一边唾弃着自己的运气,一边加快了脚步。好笑,爬个山都能碰到前男友,怎么看怎么不对。
也正是因为这个走神,他忽视了台阶上湿滑的落叶,脚一滑,从石阶上滚了下来。手掌上擦破了点皮,血珠混着泥水渗了出来,火辣辣地疼。膝盖处阵阵发疼,怕是也给擦了点皮。
韩信发誓,他再也不爬山了。
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近,刚刚摔的有点狠,后边的那人可能是来查看情况的吧。只要不是那人就好了……韩信叹了口气。不是不能见,只是现在这狼狈样……真见不得。
“……韩信?怎么摔了?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怕什么来什么。韩信翻了个白眼,用伤势较轻的那只手勉强撑了起来。“关你屁事,滚开。”韩信踉跄了几下,恶狠狠地盯着刘邦。他本以为刘邦会识趣地走开,却不料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他的脸。
“唉,这还有点泥。”那人用指腹抹干净那点泥水,对他笑得灿烂,“现在干净了。”
韩信脸顿时烧了起来。他在心中唾弃着自己一撩就倒,又气这人不知好歹。当初说分就再也江湖不见,怎么又他妈遇着了。
刘邦不知道他那么多绕绕弯弯的心思,从口袋里拿出口纸擦干净手上的血污,简单处理了伤口,放到唇上轻轻碰了一下,“这样就不疼了。”
这这这这这这这这!!!!!
韩信脸红了大半,唾弃一句老不正经别过了脸。刘邦也不得寸进尺,拉过他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下雨天就不要出来了,摔成这样。”“你不也出来了?”韩信反驳,忽然想起俩人现在的关系,闭嘴不愿说话。刘邦朝他眨眨眼:“我比你大,身体比你强壮。”
韩信翻了个白眼。心说:刘季你个傻逼,听见没,你个傻逼。
刘邦自然是听不见的。石阶的宽度恰好够两人走,他就将韩信的手甩到背上,扶着他慢慢往上爬。人不多,他也不怕挡路,就一路和韩信絮絮叨叨。
“早上空气确实挺好的。”
“绿水青山也是金山银山啊。”
“你好烦能不能闭嘴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……
两人就这么一路瞎侃,磕磕碰碰到了山顶。山不算高,山顶有一个小凉亭,刷着红漆,中间摆着一张石桌,上面还有象棋盘残缺不齐的痕迹。韩信额头上尽是亮晶晶的汗珠,顺着脸庞滑落。刘邦强盗似的抢过韩信的背包,抛了一条毛巾给韩信,自己顺手又拿出了一条。
韩信擦着脖子,气呼呼地盯着刘邦,嚷道:“这是我的毛巾!”
“我用都用了。”
“不行,还我!”
“就不。”
韩信扑到刘邦身上,伸手去够那条毛巾。刘邦就笑嘻嘻地凭着自己手长,将毛巾举得老高,就是不让韩信够到,一边举一边往后退,最后两人双双摔到石凳上。韩信耀武扬威地举着毛巾,傻兮兮地朝刘邦笑。“我抢到了。”
“嗯,你抢到了。”韩信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刘邦将脸埋在韩信颈窝磨蹭,呼出的热气熏的他脖子根都红透了。“韩信……你回来好不好……我想你了。”刘邦环着韩信的腰的手收紧了。
“你脏不脏。”韩信翻了个白眼,不自觉地回抱住刘邦。“至于回不回去……看你表现咯。”
清风穿过凉亭,不知何时挂上的风铃吹得叮叮响。凉亭中,两人就这样抱着,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都不曾分开。
END.